浓墨掩盖不了染渍(遵义贵阳常州见过薛之谦三次版)

wb:浓墨掩盖不了染渍
代表作:《附属》《面具》《我也是个新手》

《唤娇娇》04:圈套

  故事情节为虚构切勿上升历史


旭日缓缓升起,鸟鸣唤醒世人。


江南杨家——

天才蒙蒙亮,负责洒扫庭院的下人已经劳作了许久,竹条与石板摩擦发出的“唰唰”声不绝于耳。交班的下人们无意间发现了郭麒麟的厢房居然有烛火。

“郭少爷怎么这么早就起了?”

“嗨,这哪是起了啊?郭少爷他压根就没睡!昨晚我值班在院里巡的时候,都还看到郭少爷的房还亮着烛火,我靠近一听,好家伙,郭少爷居然在读书!.........”

..........

负责洒扫的下人干着活说着昨晚郭麒麟房内的怪像,这一讲却流进了杨九郎的耳里。

“角儿,你昨儿才对麒麟发过火,你猜怎么着?我刚听下人们说麒麟居然读了一夜的书!”杨九郎端着刚沏好的雨前龙井端到张云雷面前,幽幽的茶香缓缓入鼻,沁人心扉。张云雷端起茶碗,撇去浮沫,缓缓抿了一口清亮的茶汤,眉头一挑:“哦?大华这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?能让天天不学无术的大林读了一夜的书?”

杨九郎坐在张云雷身边,拿起筷子给人布菜,伺候张云雷用早饭。“谁说呢,万一是大林自己想清楚了,决定要奋发图强考个好功名进宫谋个一官半职这也说不准啊。”杨九郎夹起一块桂花糕喂到张云雷嘴边,张云雷也只是浅浅咬了一口,“他不会进宫的。我们也不会让他进宫。”

杨九郎看张云雷脸色渐渐变得严肃,便放下筷子示意身旁伺候两人的下人丫鬟先下去。

“角儿此话是何意?”

张云雷不做声,直到下人全部退下后,才缓缓开口:“日后,紫禁城必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,这个风险他不能冒。若是日后我和大华出了什么事,答应我,照顾好他。”

张云雷默默拽住杨九郎的衣袖,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一丝哀求的意味。

“这场腥风血雨一定会是我们一起面对。”


紫禁城——

“最近皇帝可安分些了?”太后最近因病深居慈宁宫,已有许久未过问过当朝政事了。

“回太后,皇上最近就在南书房和乾清宫处理朝事,并未有过什么逾矩之举。”太监在一旁佝偻着身子,连头都不敢抬一下。

太后摸了摸头上所戴的凤钗,对着铜镜照了照今日的妆容,“噢?皇帝近日居然能乖乖处理朝事......为了让皇帝专心于朝事那么就把储秀宫的那几个秀女绑了——投湖。”

身边的侍奉宫女太监都打了个冷颤,刚刚回话的太监听了这话微微抬了头,看向铜镜里的太后,喜怒并未表现于脸上。

“为了皇帝,死几个秀女也没什么。”太后缓缓起身,旁边的宫女立马上前搀扶着太后的手臂,跟随着太后挪步到慈宁宫正殿门。

太后缓缓抬脚越过慈宁宫的门槛,信步走到殿前,望着殿下的风景,宫中来来往往忙碌的宫女和太监,紫禁城小小的一方天地,将无垠的天下隔绝在一旁。

“天下偌大,均以天子为尊。”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“公公!绕我们一命吧!公公我们知道错了!..........”几个新进宫不足三月的秀女哭着喊着挣扎着,跪在青石板上恳求着面前的大太监。

大太监指使着手下几个面无表情的小太监,事不关己地挥了挥手中的拂尘:“动作麻利点,再哭就堵住她们的嘴!给我全部绑了投湖!”

如花似锦的年纪,费尽心思打破头进这硕大的紫禁城,她们谁也没想到自己就因会唱几个小曲,还恰好唱给了那小皇帝黄半斤,因此丢了性命。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永和三年,太后薨逝。

天下禁礼乐。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“皇上,您吃口东西吧。”八两带着宫女端着御膳房精心准备的膳食端进了南书房,坐在案前的黄半斤看着面前一封封启奏让他纳妃封后的奏折,眉头紧缩,手上不由得多用了几分力直到指节泛白都没有卸掉力。

八两接过宫女手中的托盘,送到黄半斤面前:“皇上,文武百官所说的也没错,这个年纪也是时候纳妃封后了。但咱们可以往后延,先度过太后的丧期专心致志为太后守孝,树立一个忠孝两全的形象,我悄悄的在背后安排着一切,保证让皇上您放心。”黄半斤从小都是八两陪着长大的,黄半斤肚里几斤几两八两算是心知肚明。

黄半斤抬眼看向笑得谄媚的八两,手中沾有朱砂的毛笔指向八两的脸:“你小子心里早就打好了这个小算盘吧?”八两听黄半斤这话,觉得自己的滑头注意正中黄半斤下怀。

“诶嘿嘿.......”

八两和黄半斤不约而同的笑出声,八两是真傻,而黄半斤可不是。

“笑?!谁跟你笑了?!朕是那种沉迷于女色不顾江山的皇帝吗?”黄半斤话锋一转,眉头紧皱成一团,眸中带有怒气,八两瞬间收敛了脸上挂着的笑容。“朝事大权常年握在太后手中,朕在这紫禁城中如同傀儡一般,还有什么权利可言?她老人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朕好,但她当年做的哪一样事是为了朕好?.....”

八两一听黄半斤后半段话,脸色瞬间唰白,赶快遣散在殿下侍奉的宫女太监,转身小跑过去亲手将南书房的门给关紧。八两跪在殿下,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黄半斤,“皇上,这话万万说不得啊........”

黄半斤将手中的沾有朱砂的毛笔狠狠扔到地下,碧玉做的笔杆被摔成了几节。潇洒地掀袍起身,缓缓迈下台阶,敞开双臂,仰头大笑:“哈哈哈......说不得?好一个说不得,这天下如今都是朕的了,朕是天子,万人之上的天子。当年就一个小小的水利工程,朕连让谁负责的权利都没有,朕为了栽培自己的势力花了多少心思?如今朝堂里栾相和皇叔都是朕的势力,还怕天下不稳?”

黄半斤缓步走到八两面前,俯下身用手指抬起八两的下巴,让他指示自己:“这天下如今是朕在掌权。”


京城梨园行——

“这生意还做不做了?”班主看着账房在扒拉着算盘,账本上的流水少得可怜。太后丧期未过,京城里要是哪家酒楼哪家梨园行敢冒着风险开唱,那可是掉脑袋的买卖。

但戏班子里这么多人不能不养,但就靠这么点银子怎么养?每个人分得了少得可怜的月银,学徒个个脸上挂着苦涩的表情。作为戏班子里的角儿,孟鹤堂并不在意自己这个月能得到多少的月银。他的背后有周家,自己的身家也足够他一个人混吃等死两辈子了。孟鹤堂坐在园子里看着身旁的学徒们身上穿的衣服补丁都有好几个,自己却身着锦衣玉袍光鲜亮丽,出门就是轿子代步,吃喝用度都是上等品。

孟鹤堂在旁人未注意时唤来跟着自己的孙九芳,在人耳边俯耳轻声说:“回我房拿些散银来。”

孙九芳动作麻利,拿来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亲手交给孟鹤堂。

班主看着单薄的账本正发愁,那边的孟鹤堂却缓缓开口,清脆但温柔的声音引起了班主的注意:“太后丧期未过,咱们园子也不能开张。大伙在平时也很照顾我,在这个关键时候我也不能辜负大伙在平时对我的照顾。我这有些散银,若大伙不嫌弃,这些银子大伙就拿去分了,也算我答谢大伙的好意了。”

身旁瘦弱的学徒一听这话,眼神里纷纷都亮起光,刚刚苦涩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。

孟鹤堂将钱袋交给孙九芳示意他将散银分给众人,得到银子的学徒们纷纷都来感谢孟鹤堂,有的甚至都激动的留下眼泪。一旁算账的班主拿着账本笑哈哈的走向孟鹤堂,孟鹤堂缓缓起身绕过聚众在孙九芳旁边要银子的学徒们。

“角儿,您这是?”班主将手中的账本卷成一卷,指向身旁的人堆。

孟鹤堂缓缓打开手中折扇,扇着风,微风带起孟鹤堂鬓边的碎发:“当年班主救济了我这个穷苦没什么能耐的学徒,他们和我当初一样,不能让太后的丧期断送掉这群孩子们的未来。我也只是做了我分内之事,帮他们一把。”

“啊哈哈哈哈哈.......”班主将账本丢到一旁的红木桌上,“角儿,您不会真以为你是靠自己成角儿的吧?在咱京城梨园界谁不知道,您背后的靠山是谁啊?我这座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,您啊还是趁早回周府去享受您的神仙快活日子吧!你知道为什么园子会给这群孩子发不起月银吗?那都是因为你啊!”

“周少爷吩咐过了你的东西都要是最好的,若你在园子里受了一点儿委屈,咱这戏班子也都别想在干下去了!他们活不下去也有你的份啊!”

孟鹤堂听完这话思想瞬间混乱了,如今的自己都是他周九良一手早成就的。他能成角儿不是靠他自己一曲曲唱出来的,师父曾说他能成角儿都是假的吗?

“咱这戏园子说白了,就是他周少爷给你设下的圈套。如今园子干不下去了,您也该回去做您的金丝雀儿了。”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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